阿酒

江郎才尽

[龙族/恺楚]余生都拿来等你

他人视角。

搞事。


“你大爷的!老子告诉你你他妈要是去跟那几个女人相亲你就有多远滚多远吧!你要是想一手女人一手情人的话我们俩趁早掰了得了!老子跟你跑了大半个中国不是为了做你的地下情人懂么?”我怒吼完就挂了电话。

跟男朋友私奔出来,天南海北地躲着,他父亲说只要他能跟女人结个婚,生了孩子之后就随我们怎么搞。老子是个男的,是生不出来孩子,可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取了女人再离了婚来找我,不说别的,光是情感上我就接受不了。

我现在原地急喘,身后轻轻的“咯哒”的响了一声。

转身去看,是个金发的老人。

他长得非常英俊,即使老了,依旧看出来年轻时该是个万人迷。只是那双海蓝色的眼,里面藏着极深沉的爱恋和掩不住的痛楚,那种感觉我活了三十多年都没有见过,是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绪,就像是失去了什么之后日日夜夜都在思念后悔的感觉。

老人对我笑了下,说:“跟你爱人吵架了么?”

我想起刚才咆哮的那一通,讪讪地嗯了声。

他侧跨一步,让出身后半开的庭院门,问道:“进来坐坐吧,这一块大的很,走出去还是蛮远的。”

这是个别墅区,面积非常辽阔,就是每户户主一座山的架势,绝对气派和隐蔽。

我稍稍犹豫了下,进去了。

老人掩上院门,穿过庭院,他伸手拉开屋门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真奇怪,出去他不锁门么?

房子里全是原木家具,而脚下踩着的羊毛地毯和欧式风格的陈设和丝绒,水晶吊灯居然和家具毫不违和,老人带我走过玄关,“唔,我叫恺撒,”他从沙发那边扬了扬下巴,“坐吧。”

我在墙壁上看到了两把刀,两把日本长刀。

“别动他们,”恺撒开了瓶俄国伏特加,头也不抬,“当心手指掉了。”

“这是你的?”

“不,童子切和蜘蛛切是我爱人的,我的刀是狄克推多,一把黑色猎刀。”他走了过来,递给我一杯,眼里全是怀念。

“那你的呢?”

恺撒抚摸刀身的手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,“跟他在一起。”

他?指他的爱人吧?

我兀自胡思乱想着,恺撒却笑了起来,“坐吧,我给你讲讲我和我爱人的故事。”




“我跟他认识在学院,他是狮心会会长,狮心会在我们学校的从建立时就存在了,我呢,就自己创立了学生会,后来能跟狮心会匹敌时,我们之间就有了一个自由一日。

“自由一日呢就是那天我们可以在学院开战,随意使用武器,当然了,不能致死所以用的弗里嘉子弹。我俩之间一直存在竞争,因为我们彼此都看不惯。那时候他的刀还不是童子切和蜘蛛切,是另一把,叫村雨。

“等后来我们在一起了,有一次他跟一个s级学弟出去执行任务,差一点就死了。村雨也是在那一次碎的,我当时就在急救室外等了一晚上,在他床边看到他唇色都是青白色时,我就怕了。就差那么一点点,他就死了。

“等他恢复过来我们就打了一架,谁都没赢,我揪着他的衣领吼他,说你他妈执行任务的时候想过我没,你死了是一了百了了,老子还要苦兮兮给你守寡呢。他也吼,说我可没叫你守,你要是不爽就滚。

“那时候下手真黑,他把我肋骨打断了三根,自己也躺回床上去了。之后我有个单人任务,最后目标磕了药,给我胸口正中来了一刀。等我醒了的时候,他冷着脸给我换药,然后甩了我一耳光说,我以后出任务不那样了,同样,你也别再被人一刀砍得躺半月。”

“从那以后,我们每次出任务都会换刀,拿着对方的刀,就像我们在一起一样。他当时说我幼齿,却每次都会提着刀来丢给我。”

恺撒说及此处,嘴角不自觉的上扬。他喝了口酒,又笑着说,“你知道么?他就跟俄国伏特加一样,没什么醇厚。只是凛冽。”

我也抿了口酒,说:“那你就是雅文邑地区的白兰地。”

他脸上的笑一僵,慢慢垂下眼来,“你知道么?楚子航他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

“我家里一直不同意我跟楚子航在一起,因为他们早就给我安排好了未婚妻,确保我以后可以生个完美的后代出来。”恺撒冷笑起来,“我怎么可能听那群老东西的?”

“我们就跑了,一路逃亡,回了中国,在这里买了这栋别墅。楚子航那人生活习惯跟块钟表似的,买家具全挑的原木的。我注重舒适,全挑的丝绒的。去超市也是,我看的顺眼的就往里丢,他就把不需要的拿出来。我偶尔心情不好,他放回去一个我就再往里丢回去几个,他会默许,也会主动亲一下了让我自己放回去。

恺撒眉梢眼角净是笑意和满溢的温柔。

“只是后来,我们被找到了,我和他飙车到海岸边被堵截了。我们弹尽粮绝时,老混账们下令使用白磷和金属风暴。”恺撒嘴里咬着一支高希霸,眉眼藏在阴影里,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是瞬间流露出来的凶悍和冷酷让我觉得呼吸困难。

“我们当然没让他们扣下扳机,我们当时交换了武器,他开了二度暴血,冲了出去。我们控制了武器,只是楚子航被狙击手击中。”
恺撒声音轻飘飘的,“我们当时确认了狙击手清理干净的……他们有人中和了吸血镰……那颗子弹是冲着我来的,他们就是算准了楚子航会推开我……”

我听见指骨嘎巴作响的声音,恺撒身体细微地颤抖着,他痛苦地闭上眼,我很清楚地看见他眼眶发红。

“最后……最后我父亲来了,他带来的人控制了战场,只是我没想到……没想到他们不惜空投不朽者……楚子航最后跳海,我没有抓住他,后来也没有找到他……”

恺撒一手紧紧抓着沙发扶手,木屑扎得他满手是血,而他浑然不觉。

我终于明白了他眼里为什么有那么深重的痛楚和爱意。



他一口闷了半瓶酒,深呼吸数次方才平静下来,“我一直都还在等他回来,我们家的门从来不关,因为那天我们出去急,他没拿钥匙。”恺撒侧头看着那两把刀,喃喃道:“我一直都在等他拎着我的猎刀回来,就像他只是出去执行了个任务。”

我没有说话,我所能做的最大的尊敬就是保持沉默。

恺撒最后笑着对我说:“别那么轻易地放弃你们的爱情,他还爱你,你也爱他,那就行了,没什么搞不定的。”

我站在门口问他:“你……”

“我会一直等他,到死都等。他会回来的,我们都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去死,更不想死了身边都没有对方。”

我点点头,“谢谢。”顿了顿,复又道:“希望你的爱人早日回来。”

他最后勾了勾嘴角,转身进屋。

我往回走,男友急匆匆地跑来,抓着我的肩冲我吼“你干什么去了!我找你半天!”我一把抱住他,安慰似的摸了摸头,“好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
“我还非要告诉你爸和我爸,老子这辈子除了你谁他娘的都不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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